自从习惯了 Markdown 的便利，我便很少打开 Word 了。

但 Markdown 的群众基础毕竟有限，很多时候必须提供 PDF 文件才行。比如，当文件需要发送或分享给其他人时，当用 Markdown 编写的产品文档（尤其是工业领域的产品手册）要发布时 ……

刚接触 Markdown 时，很多文章安利从 Markdown 输出 PDF 文件有多方便。但现实往往很很很骨感，提供这项功能的网站要么收费，要么输出的 PDF 难看到“鬼见愁”。

泡在 Markdown 里的时间久了之后，我才发现借助一些开源的插件或软件，不仅能实现 Markdown 到 PDF 的 DIY，而且还能根据自己的喜好自由设置 PDF 的输出样式。不过，要完成这些成就感满满的任务需要掌握一些额外的技能……

本文将总结 Markdown 转换为 PDF 时设置输出样式的三种方法（技能）、相关的学习资源、每种方法的实现路径以及应用最广泛或当下最流行的插件或软件：

CSS

CSS 是专门为 HTML 文件（网页）设置样式的语言。你平时浏览的网页，无论是在电脑端还是手机端上，都是依靠 CSS 来控制页面上的标题、段落、表格、图片等元素以什么样的格式显示在屏幕上。

除了用于屏幕显示的样式表，CSS 还可以使用分页媒体属性（paged media）设置专门用来打印或生成 PDF 文件的样式表。在 CSS3（CSS 的最新版本）中，不仅可以设置页面大小、页边距、纸张方向、页眉页脚等，还可以为首页和奇偶页分别设置不同的样式。

在本文的姊妹篇里提到过，Markdown 的核心优势之一是“将它转换成 HTML 文件实在太方便了”。有了 HTML，再搭配 CSS 来设置样式，从 Markdown 生成漂亮的 PDF 文件便有了理论基础。

flowchart TD
  subgraph id1[中间格式]
    direction TB
    C(HTML)
  end
  A(Markdown) & B(CSS) --> C
  C --> D(PDF)

使用 CSS 设置 PDF 样式有很多好处：CSS 的使用人群广泛，学习资源很多；CSS 可以为多种格式设置样式，不需要单独为打印版文件设置发布流程……

但目前的浏览器并不支持 CSS 的分页媒体属性，相关的开源软件也不太成熟。有些商用软件虽然在 CSS 分页媒体属性的基础上开发了很多高级功能，但价格不菲。即便如此，CSS 仍被公认为是可打印文档格式样式语言的未来。

相关教程： CSS 教程

LaTeX

LaTeX 是一种在科技领域广泛应用的专业排版系统，可以直接生成 PDF 文件。很多数学类、物理类或计算机科学类的期刊只接收 LaTex 排版的论文。

使用 LaTex，可以非常高效地输入复杂的公式、表格或图表，深受科技论文写作者的喜爱。在 Markdown 中输入公式时，使用的就是 LaTeX 语法。

一些 Markdown 编译器可以将 Markdown 文件转换为 LaTeX 文件，比如 Pandoc 和 kramdown。然后，再使用 LaTeX 编辑管理软件（如 MiKTeX）生成 PDF 文件。

flowchart TD
  A(Markdown) --> M{Markdown
编译器} --> B(LaTeX) --> L{LaTeX
编辑器} --> C(PDF)

Pandoc 可以将 Markdown 文件直接转换为 PDF 文件。但转换过程中仍然会使用中间格式。中间格式可以是 LaTeX（默认）、ConTeXt、roff ms 或 HTML，使用选项 --pdf-engine 进行设置。

使用 LaTeX 生成 PDF 文件的技术虽然很成熟，但 Markdown 转换为 LaTeX 时需要调用转换模板（templates）。转换模板是使用模板语言编写的文件。比如，kramdown 使用 Embedded Ruby (ERB) ，Pandoc 使用自定义的语法编写模板。

相比于 CSS，LaTeX 的学习难度较大。编写转换模板，无疑又进一步提高了初学者的入门门槛。

上表中的软件均为开源软件。

相关教程：Learn LaTeX

XSL-FO 是专门为 XML 文件设置样式的语言，主要用于输出可打印的文档格式（如 PDF）。

绝大多数 Markdown 编译器都可以将 Markdown 文件转换为 XHTML 文件。XHTML 是符合 XML 语法规范的 HTML 文件。任何可以处理 XML 的软件或工具都可以处理 XHTML 文件。也就是说，XSL-FO 完全可以为 XHTML 文件设置样式。

flowchart TD
  A(Markdown) --> M{Markdown
编译器} --> B(XHTML) --> XSLT{XSLT变换} --> C(XSL-FO) --> FO{XSL-FO
处理器} --> D(PDF)

与 CSS 相比，XSL-FO 在输出 PDF 文件上的功能更强大、技术更成熟。这也意味着，支持 XSL-FO 的软件或工具比较多，价格也更实惠。

与 LaTeX 相比， XSL-FO 的语法要简单得多，入门门槛比较低。如果有 CSS 基础，则更容易上手。

但 XSL-FO 是包含内容和样式的完成文件，不能像 CSS 一样作为外部样式表链接到 XHTML 中。通常，将 XHTML 转换为带样式的 XSL-FO 文件需要使用 XSLT 变换。否则，手动编写 XSL-FO 将是一项耗时耗力的艰巨任务。

此外，XSL-FO 比较小众（应用领域窄），熟练使用的人并不多，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学习资源。

上表中的软件均为开源软件。